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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著苦苦的Vodka,吃著苦苦的巧克力,靠著苦苦的等待,琢磨著愛。
我還在等,只是等的不是你的安定,而是你的離開。
愈來愈覺得,跟你在一起的時間,好像只是借來的,
不知道哪一天會突然出現個誰來把你要回去。

然而,這一天就不知不覺的來了。

這一天,你輕描淡寫的說:「最近考慮搬家,想搬去和前女友一起住,妳不會介意吧?」
那女孩,從海德堡回來了。
你說只是因為她的個性很開朗、她的生活很豐富,跟她當室友應該很有趣;
你說和她之間已經沒什麼了、就是一般朋友,希望我不要誤會。

聽到你的說辭,我愣住了。
我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哭,只是突然間失去呼吸的本能,接著,不可遏抑的發起抖來。
不想讓你看到顫抖的雙手,我故意站起身來坐到沙發另一側,
試著想得體的說些什麼,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甚至無法直視你的眼睛。

並不是不知道你不適合我,
但直到你問出這樣的問題之前,我並不曾徹底的死心。
你說,如果我會介意,就算了。
但讓我難過的是:你為什麼要問?你怎能不懂我的介意?
或是說,即使明知我會介意,但為了獲得與她同住的「有趣」,你還是硬要把這個殺傷力十足的問題說出口?

這不是選擇題,是個是非題;你不該問我,應該問你自己。
不管是出於對我的不了解不在乎、或是出於你愛自己太多,總之,這一題,你答錯了。
你問了我這個問題,讓我也不得不問自己:為什麼還要在一起?

你說,有點累,說真的,我也累了。
不是好辯的個性,這許多無法共鳴的論戰常讓我覺得自己正在速速的老去。
你說只是想過自己喜歡的生活,我說難道不能稍微體諒我的感受。
反反覆覆的爭辯充斥在始終歧異的兩條路上,
硬要磨合出一個交會的點,實在太傷神了。
就算交會,也只是交會在某一點,再繼續往下走,便又岔開了去。

不能朝著同一個方向延伸,不如就當兩條平行線吧!
沒有誰需要向對方的尺度看齊,都別勉強。

有人說「愛是放手」,那麼我選擇放手了。
這是愛嗎?我不知道。
或許心底的火種已經滅了。

決定放手的時候,我感覺自己是空的。
沒有幸福的感覺,也並非感覺不幸,
不能說是解脫,也談不上難過,
只是不再渴望,不再失落。 

愛是釋放,不是囚禁,不管被囚禁的是哪一方。
 
我放手,只想恢復自己原來的樣子,那樣,就夠了。
放手,讓我也能保有喜歡的生活、愛人與被愛的方式、相信會遇到對的人的勇氣,
即使這些也是我的偏執。
但至少,在我想過的生活裡,我會儘可能的不去傷害別人。

一個人在深夜裡,靜靜讀著蒙馬特遺書,
似乎在別人的悲傷裡透支掉自己的眼淚,
就可以獲得份外的力量,走下去。
雖然讓我非常難受的是,邱妙津寫完這本書就在法國自殺了。

當我對你的愛造成我自己的悲傷時,我就無法再愛下去了,因為我是不要悲傷的。
悲傷使我軟弱,而我不想失去自己強悍的那一部分。
你,自然也是不悲傷的吧! 

明天,地球還是圓的。
從起點出發,繞過一整片哥倫布航行過的海洋,
最後依然會回到起點。

但,我們不再在一起了。

 
分開,也是一種結局。
並非一定要兩個人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才叫做:
有始,有終。

這一天,是今年的一月一日,陪伴我的還是只有苦苦的
Vodka和苦苦的巧克力,
但我不想再苦苦的等待了。

愛情的底線失守,
我的心,不願再困守,
終於,決定出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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